是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方凌轻叹，随即擦拭掉嘴角的血迹，神情毫无变化，手握断剑，遥指幽若。

    眼神，一如既往的凌冽。

    出了一剑之后，幽若眼神明显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这一剑，她并没有留手。

    虽然不是她巅峰时期的一击，但却仅仅只是让方凌受了重伤。

    而看到少年眼神坚毅，毫无畏惧的看着她时，幽若的心，突然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何尝不清楚，其实这件事怪不得方凌。

    是那巨蟒的毒囊，拥有淫毒之气，加上血雾影响神智，导致她和对方，做出那等荒唐之事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，但对性情孤傲清冷的幽若来说，与一个异性男子坦诚相见，与做了那事，又有何区别？

    这，比直接杀她还要令人难受。

    “我一定要杀了他！”

    一道冰冷声音，自脑海深处响起，让幽若的眼神，越发冰冷。

    “你死后，我也无颜再活。”

    轻声喃喃一声，幽若体内的元气，尽数朝着手中冰剑汇聚而去。

    一股比之前还要强大无数倍的剑意，轰然爆发。

    冰冷而又凌厉，强大而又绝情。

    感受到幽若这必杀的一剑，方凌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苦笑。

    他丢掉手中断剑，心中已无一丝反抗的欲望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幽若必杀他。

    这一剑，他无法接下。

    结局，注定必死。

    方凌深吸一口气，尚且是嫩的脸上，露出一抹释然笑容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啊。”

    方凌轻声开口，毫无一丝作伪，诚心且真挚。

    虽然问心无愧，但终究伤害了她。

    这是他发自内心的道歉。

    毕竟不管如何，幽若终究都是女子。

    这个高傲的女人，对清白重视超越性命。

    既然无法改变，那就坦然接受吧。

    方凌闭上双眼，无限遗憾自脑海中划过。

    师尊。

    白浩。

    苏婉儿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算你们走运！

    梦姐，对不起了，答应你的事情，方凌要失信了......

    然而，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。

    甚至整个天地间的气氛都安静得有些不正常。

    方凌睁开双眸，然后就看到，那身着单衣的清冷女子，手中冰剑快速消融，周身雪花也快速消散。

    那张清冷而绝丽的脸颊上，升起一抹极不正常的红色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

    “噗嗤！”

    一抹殷红自幽若的口中喷出，然后她的身体，如风雪过后的花瓣，突然自天空飘落。

    略显遗憾和复杂的叹息，幽幽响起。

    “还是不行么，那就这样吧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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